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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她嗓子突然有些痒痒,忙停下要进殿的脚步,在门口咳了两声。
又停了会,那股痒痒劲过去,喉咙里又没啥异样感了,她这才疑惑着转身往里走。
是太干了吗,从离府进宫到现在,她就没喝过一口茶。
回到太后寝殿,太后还睡着,守在边上的画屏正在放帐子。
放好帐子,小声吩咐小宫女守着,就轻声和初芙道:“谢姑娘,您也歇会吧,奴婢帮您看看身上。
奴婢方才见您坐到地上了,可别伤着了。”
谢初芙听着沉默,刚刚才甩开的不自在,又回来了。
此时的齐王府,太医正领着一群太医就差没把齐王府的厨房翻个底朝天,对他所用过的用具,还有寝室也没放过。
赵晏清坐在太师椅内任那些太医翻,左右是不可能翻出东西来的。
左庆之给他用的毒是一种潜伏型的,须要毒发时要用引子做为诱发,以前是每十日太医到观里来请脉,会诱发一次。
再服药三日压下去。
另外就是回京见明宣帝的时候,为的就是保持体弱这个假像。
他回京前诱发过一次,但这几天他并未服药压制,才叫太医诊出毒来。
而这毒并不须要短时间重复服用,只须三年一回,齐王府里当然找不出来毒源。
太医正找不出毒源,只能暂时先配一般的解毒方子,要看赵晏清服药后的效果再调整用药。
永湛在边上听着暗自焦急,就怕太医配的药与主子身上的毒有冲突。
药煎好后,赵晏清居然也不理会他的暗示,竟就直接把药喝了。
太医正为了谨慎起见,让人留守在齐王府,好能及时观察病症,自己就先回宫和明宣帝汇报情况。
永湛将太医送走,回正院的路上看到一个人被扶着艰难往前去,定晴一看,不正是昨天被打了板子的左庆之。
“左先生!”
永湛上前扶住他,见他面色惨白,关切道,“您怎么不躺着,这要去哪里?”
左庆之白着脸说:“去见殿下,我听说殿下被查出中毒......”
此话一出,永湛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是因为宫里知道了他们家殿下中毒,担心查出更多,而且这个时候,不拔毒也不行了。
不然才会引起怀疑。
左庆之来到时,赵晏清这时拿了本书倚在罗汉床上翻阅,见到来人也没抬眼。
一抹阳光透进窗照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显出清晰明了的淡漠。
左庆之先是一番告罪,他根本没理会那套虚伪的说辞,只在请示要号脉的时候伸了手。
对方低眉顺眼上前,一点也没有他在齐王记忆里见过的那种有持无恐。
人啊,果然是要知道痛,才会知道要怕。
屋里安静极了,更漏这时滴答两声,号脉的左庆之暗暗打量他的神色。
不知道什时候开始,齐王就显露出从所未有的强势,明明还是那一张脸,左庆之看久了竟有些怵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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