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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调转方向,决定去找王高瞻。
王高瞻用筷子转动面条,闷声道:“我不是那么笨的人。”
这种做法是错误且没有意义的,可太过美好,一旦开了头,就不受控制地往下续写。
王高瞻低着头,笑容敷衍又苦涩,只能看出皱纹的堆叠,说:“我现在是没儿子的人了,不得攒点钱养老?”
周拓行不明所以,眉头皱了皱,浮现出担忧,朝她走近,弯下腰,放轻了声音问:“有人骂你了吗?”
·
确实不大好吃。
何川舟朝后一指:“外面那个人什么时候来的?”
周拓行又用手去擦她的脸,最后不知所措地把她抱进怀里。
天色已经晚了,落日的余晖挂在天际,被城市的高楼挡了大半。
只余下一种暗沉的、浅淡的光色。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躲躲藏藏、不知所踪,伤心多得快要溢出来,却连一丁点都不敢找人倾诉。
何川舟问:“你知道他生什么病了吗?”
王高瞻摇头,像是很专注于眼前的一碗面,却没发现软和的面条已经被他的筷子夹得截截断裂,底下的面已经泡坨了。
那家小面馆的价格定得便宜,饭点会有许多工友赶来用餐,一直到下午两点左右,才总算清闲下来。
王高瞻正端着碗面坐在门口吃饭。
大概他自己也有各种纠缠难解的迷惘。
何川舟的嘴里终于尝出了一点味道,比酱香更浓的,是一股隐约发苦的涩意。
春末夏初的那股燥热悬浮在空气里,裹着不远处居民楼里的嘈杂人声,闷得人难以呼吸。
何川舟离开面馆,去案发地点走了一圈。
他蹲下身,想把何川舟手里的东西拿走。
试着抽了下,没成功。
抬起头,一下子怔住了,用指腹小心地去擦她的脸。
十年前何川舟看不懂他的眼神,现在仍旧看不懂。
那附近有不少民警正在沿路搜寻凶器跟血衣,车辆开不进去。
何川舟不想在路口被盘查,只能转道回家。
何川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点头,她的肢体不大受控制。
意识游离间,她的耳边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静了。
脑海里冒出些奇怪的想法。
等她停下车才发现,手机里有周拓行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直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走来,打破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何川舟拿了放在副驾上的煎饼,坐在楼下的长椅上,撕开包装,低头咬了口手里凉透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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