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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嘀咕,“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温柔的时候呢。”
闵隽尘包扎的动作停了片刻,又恢复如初,冷冷道:“你方才做梦,叫了‘玉弓’这个名字好几遍。”
说罢,纱布在华音的手臂上狠狠地打了个结。
“啊!
!”
华音痛叫一声,“你谋杀啊,闵隽尘。”
忽然反应过来,盯着自己的手,“我怎么受伤了?”
白衣青年不紧不慢地撤了药箱,转过轮椅甩给她一个背影,才淡淡出声:“李府的马车结实得很,没把你撞个伤残就不错了。”
华音的脑海里似乎回忆起了一些片段,李家的花园,后院,还有那桌酒……天,她竟然在李秋狄面前侃侃而谈喝酒论,还喝醉了中途落跑,她的脸啊,要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闵隽尘,你那里有没有吃了可以让人失忆的药?”
华音自暴自弃地瘫在床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觉得我以后估计没办法再去见李秋狄了。”
闵隽尘收拾好药箱,转个方向去火炉里拨了拨炭火,让屋子里烧得更暖和一些,才回身到床边,手指交叉靠在椅背上盯着她。
他姿态越是从容,那张毫无表情的俊脸就越是能让人压力倍增。
华音被盯得莫名浑身发寒,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以李秋狄的家世和文采,他见过的美貌端庄女子,犹如过江之鲫。
即便你现在有几分姿色,难道就能讨得他的欢心?”
华音迟疑了下,怯懦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你出其不意,才能克敌制胜。”
华音干笑了两声:“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讲得跟打仗似的。”
闵隽尘手指刷的分开,分别紧握成拳。
华音立即肃然改口:“不过兵法中的一些计策对于恋爱也是具有深刻的指导意义。”
又加紧解释,“比如出其不意这个计谋,我觉得对我就很适用。”
闵隽尘哭笑不得,扔了把梳子过去:“打理好了赶紧给我走人,省得我看见你心烦。”
华音端详着半月形的紫檀木梳子,想起刚才闵隽尘的话,问道:“我睡着的时候,真的叫了‘玉弓’这个名字吗?”
见闵隽尘没有否认,又低头叹了口气,“我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两人良久无言。
就在华音以为闵隽尘对这个话题完全不感兴趣的时候,他又突然问了句:“他是谁?对你很重要?”
华音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是个儿时的玩伴罢了。”
只是她一直心里有份愧疚之心,所以长久也不能忘怀他。
闵隽尘闻言,抬眸凝视了她一眼,难得严肃道:“既然如此,就把你的心思都放在李秋狄身上,别忘了,他手上有治好你的最后一枚药。”
“我可不是为了药才接近他的。”
华音急忙反驳,感觉自己在他口中好像成了势利小人,为达目的,不惜利用别人的感情。
下一刻,又有些心虚,“诚然,你当初是和我提过药这一回事,不过,我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帮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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