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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的确是一片露台，三三两两地摆着沙发圆几，玻璃围栏外可以望见湖岩公馆的全貌，树、地灯、草坪和人工湖，在夜色下看不太分明。

&esp;&esp;alpha坐到靠近围栏的一张沙发上，一条腿长长地伸着，抽烟看手机。

温然站在两米外，下风口，却没有闻到尼古丁燃烧的烟味，而是一种隐约的、清新又糅合着苦味的香。

&esp;&esp;门又被推开，温然回过头，服务生端着一杯水走过来：“先生您好，刚才看到您好像有些不适，这是一杯温水。”

把水放到旁边的茶几上，他收起托盘，“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先不打扰了。”

&esp;&esp;露台又只剩两个人，温然拿起水，嗓子极度不舒服，他是想喝的，又不太敢，踌躇半晌，只能试着向不远处的alpha发出询问：“这里的水可以喝吗？”

&esp;&esp;好几秒都没有得到回应，温然识趣地打算拿着水滚远一点，alpha却开口了，头也不抬：“反正喝不死。”

&esp;&esp;特别好听的声音，特别难听的话。

&esp;&esp;其实喝死了也没关系，温然说：“谢谢。”

仰头把那大半杯水喝光。

&esp;&esp;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拿出手机给温睿发消息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复，只好无所事事地对着夜色放空。

&esp;&esp;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不爽的东西，alpha轻啧一声，将手机扔在茶几上，抬手抽了口烟。

温然朝他看去，薄薄的烟雾中，装饰着蕾丝花边的黑色面具覆在被月光染成银白色的皮肤上，那道侧脸显现出过分优美的线条。

&esp;&esp;手机嗡嗡震动，温睿打来的，温然按下接听，电话那头是嘈杂的吵闹声，温睿醉得不轻，问：“你看完了？”

&esp;&esp;“没有。”

温然知道温睿是故意的，他说，“不好看。”

&esp;&esp;果然温睿笑起来：“怎么了？”

&esp;&esp;“很恶心。”

温然说，“我想回家。”

&esp;&esp;说这句话时他看见alpha侧过脸瞥了自己一眼。

&esp;&esp;“随你，我把司机电话发给你，你自己找他。”

&esp;&esp;挂断后温睿发来一串号码，温然打过去，和司机约好五分钟后在楼下等。

他起身拿上水杯，又看了看那个alpha，接着回身走几步去推露台门。

&esp;&esp;不想里面也正有人来开门——是那位刚才在睡觉的alpha。

对方看见温然之后便绅士地将门更拉开一些，又往边上移了半步，让温然先走。

&esp;&esp;“谢谢。”

温然说。

回到走廊，他把杯子还给服务生，并请他带自己去了电梯口。

&esp;&esp;家里很安静，陈舒茴还没回来，芳姨已经休息了。

温然上楼回房，洗过澡后他仔细闻了闻，身上没有公馆里带出来的那种奇怪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