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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将手举起,捧到面前男子眼前。
男子呵呵冷笑,边说边伸出手去接乌鸦手中的银票,道:“好说,你算是识相。
只不过这事若是被人传了出去,日后谁还敢来我这赌坊……”
话未说完,乌鸦心中一狠,拼尽所学将乌铲自下往上一抡,狠狠地砍在说话那人的下巴上。
那人虽有所防备但还是慢了一点,下巴被乌铲重击一下,被砍得是鲜血长流,七荤八素,摇摇欲坠。
乌鸦不待那人反应,又使出十成功力,飞起一脚踹在男子小腹之上,男子吃痛,一时间竟然运不上气来,倒地蜷缩在地,咬牙痛苦道:“杀……杀了他!”
另外两人见乌鸦敢于还手,一时间竟然怔在原地,听到男子说话方才回过神,叫骂一声拔腿追来。
乌鸦心中一狠,边跑边骂,道:“你们三个王八蛋,有本事就追上你乌鸦爷爷!”
他不再顾忌肩头伤势,气走全身,在城中拼命奔逃。
肩头的伤势痛得他龇牙咧嘴,但满口恶俗脏语不停不休,骂得身后三个妖焰谷的人头顶直冒青烟。
妖焰谷三人自城西追到城北,又从城北追到城南,跟着乌鸦几乎将整座中州城都绕了个遍,四人奔出城外后,乌鸦钻入郊外的密林,彻底不见了踪迹。
妖焰谷三人气急败坏,在林间咒骂半晌,又在附近搜寻片刻,这才悻悻作罢,无功而返。
乌鸦藏在林中一个时辰,确定妖焰谷的人走了之后,这才又悄悄摸出树林,提气疾奔,跑进了城中。
在林子里,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想起了当年他师父舍命保他的场景,心有不忍,贴着长街上的房屋墙根,小心翼翼地摸回到了客栈,确定四下无人,跃上客栈二楼,推开窗子翻进了房间,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和妖焰谷人交手的时候,自己早已被另外一群人盯上了。
此时,客栈对面的一座楼宇飞檐上,四道身姿笔挺的灰影死死盯着客栈乌鸦所留宿的窗子,其中一个灰影淡淡道:“这家伙身法极快,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师兄所言极是。
咱们这番去草海丘陵,若是能利用这人极快的身法,取到毒囊的把握或许就要大上许多。”
“要我看这人的身法也不过如此,那几个妖焰谷的草包追他不上,咱们毒宫几人未必不能将他追上。
游罗刹速度何其快,只怕此人的速度不极它们的三分之一。”
“你也别小瞧了对方,”
最先说话的那位师兄摇着头道,“你们可瞧见他刚刚用的是什么法宝?”
“江湖上门派何其众多,法宝种类样式更是数不胜数,用一把铲子做法宝也不足为怪。”
那位师兄继续道:“二十多年前,中州的巫糜山一带有一群专靠盗墓取宝为生的人。
这些家伙最大的特点,就是他们所使的法宝,不是铲子形,就是铁钎状。
他们的身法速度在江湖上几乎可以媲美正教的青衣门。
只是他们除了身法诡异之外,于玄功秘法上却又再无建树,后来因为结仇太多,这群人被仇家杀的杀,伤的伤,一举消灭了个干净。
最近十几年,江湖上也就没有听说过这些人在活动了。
我猜测这人便是巫糜山那群幸存下来的盗墓贼之一,利用此人的身法,我们取到游罗刹的毒囊的把握又要再添一分。”
四人盯着乌鸦房间的窗子,待里面的蜡烛熄灭,这才跃下屋脊,在城中隐去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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