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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下地回来了,院子里一下就热闹起来了。
祝钱氏、祝葛氏都颠着小脚从屋里迎出来,祝钱氏就道:“当家的,家里就剩下一只下蛋的母鸡了,我没舍得杀,凑合着吃吧,我就给红梅煮了个鸡蛋。”
“给小姐、给大郎媳妇煮了没有,四个孩子都有吗?”
祝大福一边把锄头放在墙根下一边弯腰捡起了个瓦片,蹲在三耧车旁边往下刮泥。
祝钱氏拉长脸道:“鸡蛋都得攒着卖钱,红梅是受了委屈才给她煮一个吃,我还心疼呢,作恶的人吃个屁。”
祝大福没吭声,收拾干净了耧车铁尖上的泥,站起来才道:“摆饭吧。”
祝钱氏阴沉着脸“嗯”
了一声,转身一摇一摆的往厨房走去。
站在东厢门口抱着孩子的姚宴才发现,原来祝钱氏和祝葛氏都是小脚,怪不得走起路来仿佛杨柳枝似的颠颠晃晃。
祝君行在外头溪边洗干净了手脚进屋来,在姚宴跟前站定道:“被面枕皮你洗的?”
姚宴白他一眼,“你不是早问过春桂了吗。”
春桂是二房的大闺女,也是祝家的长孙女。
姚宴的眼角稍长,上翘起一个撩媚的弧度,白人时亦像是撒秋波一般,祝君行滚动了一下喉结,撇开眼板着脸道:“早该这样乖觉。”
待发现凌乱的屋子也被擦拭的干净,收拾的整齐了,祝君行眼神柔软,心头熨帖之极,竟还有几分受宠若惊之感。
心中越发觉得姚宴喜欢他那样待她了。
啧,没想到刁蛮的姚大小姐吃硬不吃软,早知如此,他早该教训她。
于是祝君行脱下今儿下地弄脏了的衣裳扔地上,摆出一副家主的严肃脸,命令道:“明儿一早把我这身给洗了。”
姚宴看他那副大男子主义的脸孔就想吐,撩他一眼,冷笑,“自己洗。”
祝君行光了膀子了,正要找一件干净的上衣换上,一听就走了过来,眼神烈烈锋利,姚宴一瞧也不怕,腰肢一挺把怀里的团姐儿凸了出来。
祝君行也冷笑,一臂关了半扇门,就在这扇门后面连同孩子一块搂腰抱住,低头,鼻息喷出的热气打在姚宴的脸上,“洗不洗?”
祝君行穿上直缀就像个俊雅的书生,脱下直缀,露出肌肉喷薄的手臂和胸膛,特么就是个禽兽!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禽兽长了一张又酷帅又俊美的好脸,声音竟也低沉性感如同低音炮一般。
姚宴不争气的脸红了,却又恼羞他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怀里抱着孩子腾不出手来,她抬脚就往他裆里踹。
祝君行双膝一并夹住姚宴的大腿,一手抓腰一手抬起姚宴的下巴,冷魅暗哑着嗓音道:“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滚!”
姚宴暗恨。
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学过撩汉技能的,总不能输给个古人,你想撩是吧,来啊,看谁手段高超。
于是姚宴一闭眼又一睁眼,娇艳的红唇弯起,眉眼间媚艳横生,“你这是发情了不成,随时随地都这样吗,和禽兽有什么区别啊?”
祝君行收紧姚宴的腰肢扣向自己的腰腹,含笑道:“感受到了吗?”
怎么没有感受到,太特么感受到了啊,硬的跟棍子似的,姚宴咬牙,心想撩不下去了,这禽兽段数太高了。
“吃饭吧。”
姚宴率先松开掐着他腰肉的手,笑盈盈的看着祝君行,认输。
“那么,洗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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