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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认识了十余年了,相处也近七年,在夫妻之道上的喜好,彼此自是早已心知肚明,水到渠成。
不过,若说按寻常的道理,赵樽也该早已腻味她了。
身为皇帝,要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有机会换换花样,换换口味,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可她家的赵十九,确非寻常男子,哪怕与她熟悉得早就已经是左手与右手的关系了,仍然食髓知味,乐此不疲地带着她奔赴在前往巫山的云雨道路上,颇为享受,也总得魂销。
她若不肯配合,他也能自得其乐,她若肯配合一些,他自然愈加亢奋,大有年纪越长,技术越好,操作越多,姿态越猛的意思,每每能让她美得魂飞魄散,面红耳热。
此事说来犹觉浅,欲知滋味要躬行。
吻是爱人间,最为美好的交流。
有了爱情做媒介,有了亲吻做指导,不管他二人是蜂戏蝶,还是蝶恋蜂,欢愉之中,低低浅语,都是这世间上最为美好的痴缠。
“赵十九!”
她含糊唤他,“你爱不爱我?”
“嗯。”
他声音低低的,炙烈如火。
许久之后,四角亭的帷幔拉开了……
夏初七脸上红艳未褪,探头唤了一声金袖。
金袖匆匆过来,低垂着头,“娘娘,皇太子久候多时了。”
心里“咯噔”
一声,夏初七回眸看向赵樽,恨不得掐死他。
炔儿来了,大冬天让他等在园子外头,他两个却在这快活,实在不配做爹娘啊。
可她急得很,催他赶紧过去见儿子,赵樽却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坐起来,理了理身上袍袖,轻揽着她的腰出亭,好一派丰神俊朗的闲适雍态。
正是午后,天微雪,似有一抹阳光。
园中树木,枝叶茂盛,光线反射在积雪上,便是一道道晶亮的色泽。
风里,树枝飘荡,雪花片片飞舞,景色极美。
二人还未出园,一个飘逸俊秀的小男孩儿便在内监的陪同下,大步走了过来。
他一只手负在身后,挺胸抬头,浅眯黑眸,情绪疏离孤高,却无半丝小孩子家应有的稚气与天真。
寻常人家,怎会有这般绝色的孩子?
夏初七看着儿子,笑不可止,只觉这小子一身的霸道总裁范儿,很对她的胃口。
更让她美的是……这是她自个儿的儿子。
“父皇,母妃。”
赵炔走近,拱手施礼。
不过几岁大的孩儿,有模有样,行礼极为规矩。
“炔儿,快快免礼。”
夏初七笑腻了脸,眸子里满满的母爱变成一颗颗红心,“嗖嗖”
往外冒。
实际上,比起宝音来,她总觉得对炔儿亏欠更多……所以,再次醒过来,她愣是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变成母爱交给炔儿,把他失去的几年补上……
然而,赵樽比她更为固执。
他让炔儿读书习字骑射武功,却偏生不让他常与母亲见面。
依他的话说,便是“长于妇人之手,将来必失男儿气概。”
夏初七恨不得一口老血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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