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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朝天门石龟泣血:抗战时期江岸异象
在大明万历二十三年那连绵不绝的雨季里,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重庆城的上空,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新筑的朝天门城墙上,重庆知府李应祥身姿挺拔却满脸凝重,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双眼紧紧盯着脚下那翻滚不息的混浊江水。
江水如一条暴怒的巨龙,肆意地奔腾咆哮,这已然是本年第三次决堤了。
储奇门街市就紧邻着江边,此刻完全浸泡在那浓稠的黄泥水中,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
一些木盆在水中飘荡,盆里竟然还载着死猪,随着水流的起伏,木盆不时撞在城砖上,发出沉闷而又令人心悸的声响。
李应祥这位刚刚因为治理云阳滑坡而受到嘉奖的官员,此时手里紧紧攥着一本《重庆府志》,他的手因为内心的焦虑与担忧而微微颤抖着。
在那泛黄的书页之间,还夹着三张请求迁坟避水的状纸,每一张都像是沉甸甸的重担,压在他的心头。
“取龟甲镇水,以玄武制蛟。”
随行的老道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又神秘。
这简短的话语,却像一道闪电划过李应祥的脑海,让他瞬间想起了《山海经》中的相关记载。
十日后,三十名技艺精湛的石匠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了枇杷山南麓。
这里山林茂密,空气清新,宁静祥和的氛围与外面的水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石匠们手中的凿子与锤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凿击声,这声音打破了山林的宁静,惊飞了林间栖息的白鹭。
只见它们扑腾着翅膀,向着远方飞去,似乎也在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喧闹。
为首的匠人周大夯,他祖籍大足,其家族更是有着一段辉煌的历史,曾参与过宝顶山摩崖造像这一伟大的艺术工程。
周大夯此刻正蹲在一块巨大的青石旁,他伸出粗糙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青石上的天然纹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叹与感慨,缓缓说道:“这石料里有血线,如此独特的纹理,怕是要千年之后才能真正显现出它的奇妙之处啊。”
时光在叮叮当当的凿击声中悄然流逝,当三丈长的石龟雏形逐渐显现出来时,前来围观的民众们都不禁发出阵阵惊叹。
众人惊讶地发现,这龟首竟然微微偏向嘉陵江方向,那姿态仿佛是在静静地等待着另一条江河的交汇融合,充满了一种神秘而又令人遐想的气息。
时光悠悠流转,转眼间来到了光绪年间。
在一个酷热难耐的酷暑时节,大地仿佛被放进了巨大的蒸笼里,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世间万物。
十二岁的王长顺跟着父亲,在石龟前恭敬地摆开香案。
此时正值枯水期,江底裸露出许多锈蚀的船锚,这些船锚见证了岁月的沧桑与变迁。
石龟的龟背之上刻着“镇江”
二字,然而此刻却积满了鸟粪,显得有些破败与凄凉。
“磕头要响,龙王才听得见。”
父亲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将王长顺的额头按在晒得发烫的青石板上。
王长顺乖乖地照做,额头与石板接触的瞬间,一股滚烫的感觉传来。
三天后,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大地上,也砸在了石龟的龟甲上。
王长顺在晚年的回忆录中曾这样写道:“雨点砸在龟甲上冒白烟,恍惚看见龟爪在积水里划动。”
那奇妙的场景,就像是石龟在这风雨交加的时刻突然有了生命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1905年七月十六日,这是一个注定不平凡的日子。
在南岸开茶铺的张桂兰,像往常一样在茶铺里忙碌着。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她好奇地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出茶铺一探究竟。
眼前的景象让她目瞪口呆,只见暴涨的江水如猛兽般汹涌而来,瞬间漫过了沙嘴码头。
而在那湍急的激流之中,那尊古老的石龟竟然时隐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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