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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小寒走得急,我留她吃饭,她没肯,我隐隐觉得小寒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直到很久很久过后才明白,其实她那颗冰冷的,在不知不觉中,被乔江林捂热了。
而她听了我那番话,应该是难受了。
这些天我睡得很早,但陆岩不在的日子,我总是长夜失眠,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我想见到陆岩,但是又怕见到他。
一个星期过后,陆岩在深夜回来了,他浑身带着酒气,被陈扬扶着上楼来,忽地开了卧室的灯,扶到床上去。
陆岩喝多了酒神志不清,满面潮红,一呼一吸间浓浓的酒味,有点刺鼻。
陈扬冷着脸看了我一眼,但语气还算温和,“周小姐,麻烦照顾下陆总,我先回去了。”
我怔怔地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陆岩,点了点头,“好。”
陈扬头也没回,扣上门离开,夜很静,陆岩的呼吸声在静悄悄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帮他脱了鞋子和外套,掖好被子,坐在床沿上看着他昏睡。
我觉得我自己挺贱的,明明要放手,却巴不得这样的长夜再漫长一点。
我关了卧室的灯,拧开了床头的琉璃台灯,暖橘色的灯光在黑夜里融了几丝温馨,我静默地看着陆岩清俊的面孔,颤巍巍地伸手去触碰他硬朗的轮廓线条,他的额头,他的眉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的下巴-------古人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一周没见,像是隔了好几个春秋。
他脸色潮红,滚烫滚烫的,我冰冷的手指一触上去,立即被温热了,他忽然动了动,不舒服地嗯了一声,我立即抽回手闪到一边,捂着自己的脸,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早已泪流满面。
他并没有醒,只是不舒服地扭动了下身子,然后沉沉地呼吸着,在静悄悄的夜里,安稳地睡着了,是不是口中呢喃着什么,我好奇地贴近他耳边,听到一声细微的呼唤,他在叫我的名字,若棠,若棠。
那一声细微的呼喊,像是有魔力一样,瞬间牵动了我颤抖的心脏,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哭泣,捂着嘴巴赤着脚跑到浴室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脚下渐渐失去力气,缓缓瘫坐在凉透了的瓷砖上,捂着嘴巴嚎啕大哭。
我无法面对这样的陆岩,这样的自己,我怕自己多看他一眼,心里的触动就会冲破我一早建造好的防线,不顾一切的去拥抱他,亲吻他。
那一晚,格外漫长。
哭了一夜,眼睛红肿得不行,我一早洗漱好了下楼拿冰块敷眼睛,看起来好了许多,又戴了黑边的框架眼镜,刘海挡着,才不太看得出来异样。
阿姨见我给陆岩冲蜂蜜水,朝我笑了笑,说,“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两口吵架正常的,但是要懂得和解,别长时间冷战,伤感情的。”
我没说话,端着蜂蜜水上楼,轻轻把杯子放在床头,他还在睡,但是窗外阳光正好,我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把窗帘拉起来,等我回头时,陆岩已经坐起身来,半躺在床头,手里端着蜂蜜水正在喝,浅淡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心头一紧,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悄悄抓着衣角紧紧捏着,支吾着说,“你醒了。”
陆岩低头一口气喝干了蜂蜜水,掀开被子下床,两步跨到我跟前,我闪躲地往后退,他追上来,一下子将我扣在墙壁上,我哆嗦着低下头,还没等我说话,他两根手指捏着我下巴将我脸抬起来,轻哼了一声,有些嘲讽地问我,“你在怕什么。”
“没、我没有害怕。”
他冷哼,住着我的手扬起来,“看看,你在发抖。”
“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话可以吗?”
他笑了笑,“与其说些废话,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儿。”
旋即,他封住我的唇,灵巧的舌头迅速滑入我口中,但我齿关紧咬阻止了他的前进,他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下,我吃痛张开嘴,他立即长驱而入,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迅速蔓延开,腥甜的味道让人有些抗拒,我不自觉地挣扎,他却死死抓着我的手摁在墙上,因着我左手伤还未痊愈,他也十分顾忌,直接用身子压着我,叫我动弹不得。
宿醉过后的他,胡渣长出来一截来,戳着我脸蛋有点扎人,那种异样的感觉从未有过。
我一开始极力的抗拒,想要他用和平的方式来交流,可我发现,自己竟然渐渐失去了反抗,甚至我不知道自己哪一刻开始没了反抗的,越到后面,越是跟着他的脚步往前探寻。
我终究,沉沦在他毫无理由的霸道里。
不得不说,和陆岩接吻,真的是欲仙欲死。
他的每一次挑拨和撩拨,都让人难以抗拒,我的意识在燃起的情欲里焚烧得不见踪影,我的挣扎在他的强硬索取里变得瘫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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