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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么夹带出去的?”
太后冷笑一声,伸手扶了一下鬓角的发丝。
“我没有夹带,我只是提前看过,然后凭着记忆把它描画了一遍。
不过幸好,先皇手里只有半部《九攻》,而另外半部,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处。”
“先皇究竟还是相信你!”
陈太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神兵利器往往意味着攻城略地,尸山血海。
它的身边,才是危险之地。
倒是这八年,我把它镇在蒲团之下,声声佛号涤它的戾气,世间还平静了许多。”
徐太妃在里面不过坐了半柱香的时间,鹤雨却觉得时间十分漫长。
这个时间正是凌云峰上最热闹的时候,母亲过午不食,可是晚膳的时候,红姐,梅姨,雁云,四个人坐在桌子旁,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有多开心。
雁云,雁云现在在哪里,一进了宫,就再没有看见他。
花阴的脸上满是嘲笑,自从府里的面首门客都被遣散,花阴的岁月也变的有些漫长无聊起来。
今儿白天过来给母后请安,听见宫里百*乐坊排练了新的乐曲,其中一个乐师长的很有些风流妩媚,一时贪看,竟出宫晚了许久。
没想到一出内院宫门,就看到了披枷带锁的哑巴。
哑巴之前,她想要的男人都能弄到手,就连李同源也奈何不了他。
哑巴之后,她屋里空空荡荡,就连李同源也从皇帝手里弄了一个差事,如今三天两天的不得见面。
而宇文恪见了她,态度虽然十分恭敬,但是却愈加冷冰冰的毫无意趣。
花阴无聊的要发霉了——就在这时,哑巴出现了。
侍卫照例给花阴行礼,花阴却看也不看,直接站在哑巴的面前。
哑巴低着头,血色夕阳的余光越过高高的宫墙投在哑巴苍白的脸上,使哑巴的脸色带上了一点奇怪的绯红,他依旧低垂着头,睫毛微动,像一只受伤的蝴蝶。
花阴恶趣味大发,忽然抬起手中的团扇,调戏般的欲要挑起他的下巴。
哑巴却不动声色,微微歪了歪头躲过,就见睫毛下隐藏的眼眸从眼角处投过来两道冷冷的厌恶的目光。
他这个样子,脸上身上血渍斑斑,项上手上都锁着精钢铸就的锁链,低垂的眼眸,绯红的脸色,冰冷的目光,花阴忽然想起魏国夫人说过的话:“找两个调*教师父……不信捂不烂他……别看他瘦,剥光了来看……”
花阴就觉得身体忽然一热。
“当初带着枷锁从皇宫里离开,我还以为你攀了什么高枝儿,现如今又带了枷锁回来,倒像是一个笑话。
你若愿意跟了我走,我便叫人给你开了枷锁。”
花阴围着哑巴转了一圈,像一只高傲的猫捕到了一只走投无路的鼠,并不急着吃掉,而是颇有兴趣的把玩。
“回禀长公主,宇文大统领特意交待过的,要押送到内御囹去。”
押送的侍卫恭敬地说道。
“他犯了什么罪?”
侍卫们没有人吱声。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纪律严明,我走了,今天晚上记得多上几道枷锁,他可是前些日子斗过狼的死士,肠子都漏出来了还能活的好好的,要是今晚他跑了,你们可吃罪不起。”
侍卫们互相看了看,都行礼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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