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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宫主!”
青竹一进门,就见到这一幕,赶紧放下手中采买的物什,冲到苏愫酥身边将她扶住,一扭头气势汹汹地朝谢成韫道:“谢姑娘,你就是这么照顾我们少宫主的?好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谢姑娘,你在我家公子面前装得可真好。”
谢成韫眼底染上一抹霾色,一直勾着笑意的唇角慢慢地凝结,“她非要自取其辱,我只能成全她。”
青竹愤恨地瞪着谢成韫,正要开口,被苏愫酥打断,“青竹,算了,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你不是和唐楼一起出去的么,他人呢?怎么没和你一道回来?”
青竹换了副温和的口气道:“还不是心疼少宫主你么?公子见你这两日被毒折磨得食不下咽,人都瘦了一大圈,特意中途绕道去替你买糖蒸酥酪了。
自从上次公子带少宫主吃过一次,少宫主就念念不忘的,公子都看在眼里呢。”
谢成韫一愣。
苏愫酥面上飞霞,“被你一提,我好像真的饿了。”
忽然双眸一亮,扭头看向门口,嘴角向上弯起,眉眼也弯成一道新月,“唐楼,你回来了。”
谢成韫缓缓抬眸,看着唐楼从门口走入,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她看着他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看着他取出一碗送到苏愫酥面前,看着苏愫酥舀了一勺,秀气地抿了一口,笑魇如花对唐楼道:“唐楼,你对我真好。”
她看着唐楼浅笑不语,眸中流溢的是她前一世常常见到却又不屑一顾的温柔;她看着唐楼走到桌前,从食盒中取出另一碗糖蒸酥酪;她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对自己道:“顺便多带了一碗,谢姑娘可要用些?”
她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人,言不由衷道:“不要了,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唐楼善解人意道:“无妨,这世上喜欢这种口味的人本就不多。
喜欢它的,谓之美味朝思暮想,不喜欢它的,避之唯恐不及。”
苏愫酥嘴里含着一口糖蒸酥酪,含含混混道:“我就喜欢!
不喜欢的人那是没口福!”
“我先去歇下了。”
谢成韫转身走到墙边坐下。
说是歇息,其实不过是背靠着墙闭目养神而已。
此处统共只有一张床,苏愫酥中着毒,床自然是给她睡,青竹与她睡在一起。
唐楼则是与谢成韫一样,靠在墙边将就一夜。
清晨,谢成韫醒来,照例又在身上看到了唐楼的袍子,她自嘲地笑了笑,起身,走到院子里。
晨间的风还有些料峭,墙外有几支柳条垂入院内,癫狂着随风舞动。
唐楼正在院子里练功,即便只是一身中衣,也耀目的有如枝头新绿,撩动着她的眼帘,让她一时忘记了今夕何夕。
她站在唐楼身后唤他:“唐楼。”
唐楼募地转身,目光有些许讶异,她又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谢成韫将袍子还给他,改口道:“多谢唐公子。”
唐楼披上袍子,正要开口,院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青竹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看到谢成韫,拔剑一指,兴师问罪道:“你这女人,为何要跟着我们,你究竟有何企图!”
“青竹!”
唐楼斥道,“放肆!
把剑放下!”
“公子!
你可知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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