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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韩优雅是从正门进来的,光明正大。
薛婉琴正陪着薛成与薛敏在偏厅喝茶。
三人见她,脸色不一。
“我没记得你出去呀,我的好孙媳。”
薛成冷冷笑笑,语调有些嘲讽,搅合果茶的玻璃棒停顿时在水晶杯里发出刺耳的声音。
薛敏只是淡然的笑,丹凤眼微眯着,让人永远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优雅刚才是从侧门出去的吗?”
薛婉琴在为她开脱,说着就起身过来拉她坐下,“估计会下雨夹雪,你可要注意了。”
“无碍,我只是出门时忘记与外公和小舅打招呼了。”
韩优雅自顾自的倒了杯温水,丢了两块黄糖在里面。
“你这身子是该注意,但这天气,我想我那两个重外孙应该更得注意些才好,伤风感冒对于那么小点的孩子可不好。”
薛成说。
“孩子睡了,育婴嫂会管好门窗的。”
韩优雅温婉的笑,小口的抿着杯中变成暖橘色的糖水。
“父亲,先来点餐吧。”
薛婉琴唤了从首尔带来的厨娘过来,准备置办中午饭。
只是薛成却根本没理会低头站在他身侧的厨娘,单指敲了敲水晶杯壁,说:“琴儿,你弟弟接这家主也有些日子了。”
似乎是在专心聊家常。
“其实不管是阿敏或是阿秀再则是阿林当这个家主,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不提这家主还好,一提薛婉琴心里就不舒服,对于其余几个哥哥的死,她还年幼,不太记得,随着时间的久远,也就没有那么深刻的印象了。
可薛秀和薛林却是陪着她一路从小到大,不管他们做再多错再多也是她的哥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对这亲情就看的更在乎了些。
她明白生活在薛家的悲哀,也许说不准哪天就会失去亲人手足,可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父亲为了薛敏来直接了结掉薛林性命的做法。
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都是一母同胞的孩子,差距为何要这么大?
在见到薛亦柔薛亦娇两姐妹时,她想哭,哭不出来,自己这个做姑姑的,仿佛什么都做不到,就算连哭都不能陪着她们。
她有些心寒,偶尔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问自己,是不是苍天保佑,让自己生为女儿身,不用担惊受怕的在这家里过活。
也会想会不会自己是个男子,也会被逼成薛林那般,不为证明什么,只为有能力保全自己?
手足相残的悲哀,她在过了生命过到一半的时候体验,这种感觉,很不好。
“有些事情你不懂,也不用懂,这是男人间的事情。”
显然,薛成对她的这个回答很不高兴。
“我也不想懂。”
薛婉琴自嘲的笑笑,端起面前的见底的水杯,一仰而尽,估计是把那白水看做了白酒。
“你弟弟接这家主有半年多了。”
薛成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父亲比我清楚的多,我这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薛家的事情更是丁点不插手,现在都当了奶奶,也没心思算计什么,只想着看着孩子们长大就好。”
薛婉琴现在说话有些带刺,如果换在寻常,她根本不敢与薛成这样说话,但现在她心中有火气,有悲伤,自然尖锐刻薄了些。
“很多东西一南帮忙料理的不错,过度也很好,只是现在薛家那些叔伯们却担忧的有些多,所以我这次来,是想与一南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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