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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站在一块光秃秃的山石之上,月色在他身上投下银白色的光芒,他戴着一个冷冰冰的金属面具,就算雁云不看,他也能清晰地分辨出主尊的气息——那样冷,那样绝,仿佛从地狱里刚刚爬上来。
在主尊强大的气场下,雁云条件反射般跪了下去。
黑衣面具人仿佛是夜晚狩猎的狼,他的脚步踏在青草上没有一丝声响。
他缓慢地围着雁云走了一圈,雁云身上的汗毛一层一层地竖立起来。
雁云垂下眼眸,仿佛要把危险隔绝在睫毛之外。
冰凉的手托起他的下巴,他不得不跟主尊对视,面具后的双眼冷冰冰的,却偏偏带着一点嘲讽的笑。
“两年不见,你变了很多,长大了,也长高了。”
主尊有些厌恶的放开雁云,手指在雁云的肩头擦了两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雁云迅速低下头,他不敢也不想去看主尊的眼睛。
主尊于他,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再次踏上大梁的土地,我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主尊深吸了一口清冽的夜风,“真好,连这夜风都带着甜罪。
我从化朽阁给你带了一件礼物,两年不见,你是不是忘记了它?”
主尊反手,从黑色的斗篷里掏出了一根黑色的木棍。
木棍比拇指略粗,手臂长短,雁云认识,那是化朽阁附近沙漠里特有的一种树木——戕木,一百多年才长拇指粗,表皮暗黑色,微毒,打在身上,疯了一样的痛。
戕木棍在他的眼前抖动了两下,能清楚的听到破空之声。
主尊不说话,似乎在等着看他的反应。
雁云的眼底有一丝认命的自嘲,他慢慢地脱下上衣。
雁云站起身来,把剑横在脖子上,双手握住剑的两端。
这个姿势,使人体最柔软的腰腹部完整的暴露在戕木棍之下。
还没等他站稳,戕木棍夹着一阵风落在他的软肋上。
一声□□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雁云拼尽全力把它咽了回去。
任何□□和求饶都会使惩罚翻倍,雁云咬着牙,一动不动。
“很好,你的忍受力一向是最好的。”
啪,啪,啪……整整十下,每一下都落在软肋上,雁云咕咚一声,咽下涌上喉头的血。
“很好,你可有把徐太妃当成自己的娘,可有把萧鹤雨当成自己的妹妹。”
雁云麻木地点了点头。
“徐太妃对你好不好,萧鹤雨对你好不好。”
雁云麻木地点了点头。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雁云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什么也没有做错,相反,你做的很好。
罚你只是为了告诉你,无论你叫无欢或是叫做哑巴,还是叫雁云,你都是化朽阁出来的死士,你跟别人不一样,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奴隶。
生或着死都只能由我说的算,痛苦是你活着的证明,我是你唯一的主人。”
“今天晚上你有一个小任务。”
主尊靠近雁云,眼里闪着刻骨的恨,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嘴里却轻声细语道。
主尊说完,雁云腾的一下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主尊。
“怎么,你想违背我的命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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