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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比预定时间提前了整整八日抵达北方,这令北方所有的官员都慌了手脚,再加之,她一路乔装,并未显露半分,因此,抵达北方首城连云城之际,竟无一人知晓,直到风、雨向守城的城卫出示了朝廷的通行令牌。
这一下,整个连云城都炸开了锅,太子亲自押粮镇灾的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连云城,并以迅雷雨不及掩耳之势漫延边城,各郡太守快马加鞭,火速聚集在连云城。
地方官员更是吓破了胆,纷纷提心吊胆来见。
但很快有投其所好之人,奉上新挖掘出来的美男数名,以投这位好男色的太子之喜好。
本想着,太子或许能看在男色的份上,对北方的灾情灼情处理,却是,那些男色还未曾见到南宫绝本人,她便已经喝令众人调集北疆所有守卫以及自己所带来的三千禁卫军,将原先早已分配好的粮食和银两,挨家挨户的送到百姓的手里。
被苛刻了数月的百姓,乍一看到官兵,纷纷吓得跪地求饶,哪里敢接递上来的粮食和银子。
看着这般情形,南宫绝眉心紧拧,深知这北疆乃南启与西凉交界之地,若是不及早整治,对以后的经济要脉会有相当大的影响。
当下,她开堂公审,将暗中调查的证据公诛于世,列举了沪州太守及汴州太守多项罪名,当廷处斩。
如此一来,各郡官员人心惶惶,百姓却欢呼叫好。
凡见到京城中的禁卫军都会投以崇敬的目光,更有百姓一扫之前对太子的错误认识,拉起横幅,在北疆一带歌颂太子的丰功伟绩。
次日一早,所有镇灾粮饷派送一空。
南宫绝深知,单凭这人手一斗的大米,以及每户数十两的银子是渡不过整个冬天,因此,他决定尽早前往凤国。
这一整日的变故已经让北疆地方官员人心惶惶,若是再施压,只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因此,南宫绝果断停下了手中的杀戮,将手下暗卫查出来的各项罪状押后再议。
是夜……连云城里欢呼一片,各家各户都燃起了吹烟,飘出了米饭的香气。
南宫绝在城云城府衙用过晚膳,便交代墨竹熙留守府衙。
“爷……您要去哪里?”
墨竹熙心间也隐隐有些不安,知道南宫绝这一次来北疆定是有详密的计划,他心里彷徨着,为自己的一无所知而有些恼愤。
俯身,在墨竹熙的唇瓣落下一吻,抚摸着他柔美的发丝:“爷不会让你有丝毫损伤,你便在这里等着爷,任谁敲门也不要开,只说爷已经睡下便是!”
“爷……”
墨竹熙眸中的暗色越加的深了,心里越加的猜不透南宫绝到底打算如何做。
这一日,他深知,一切都是暴风雨来前的征兆,北疆占地极广,太子又落下重笔,这不是给其他的官员敲警钟么?
适得其反的道理他懂。
只是……
“爷去去就来,你若是想为爷做事,便按爷的吩咐去做!”
南宫绝拉下脸,为他今日的不乖有些不悦,她并不是想瞒他什么,而是……眼前解释的越多,便越容易暴露自己。
墨竹熙重重点头,隐隐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再加之,南宫绝说话声音压得极低,他起身,故意拉开门,大呼了一声:“爷,您走错了,茅房在那边……”
话音刚落,数道黑影便涌动过来。
正在这时,南宫绝快速拉开后头的窗棂,翻身而去。
风、雨早已等在隐密处接应,只待南宫绝一出来,便跨上汗血宝马,一路飞奔而去,疾风在耳边呼呼的吹着,北方的气候在入夜后变得越加的寒凉,风刮在脸上,就好似无数把刀子在雕刻着皮肤,又麻又痛。
一头墨发被风吹得凌乱,发带早已不知去处。
原本距连云城二个时辰的路,南宫绝只用了半个时辰便赶到了,一下马,她点足轻跃,空中黑影一现,人已经入到那守卫森严的最大的营帐前。
“什么人?”
案台边正苦思冥想的男人,有着战场上最敏睿的听力,即使只是风吹过门帘的声音,也让他整个人警觉的站了起来。
挺拔的身姿敏捷一闪,手已经握住了那玄挂在营帐内的宝剑。
‘嗖’的一声,剑光闪动,正欲敲响警钟,却闻耳边一声轻叹,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男子的动作霎时间僵住,一双虎目瞪得滚圆,握剑的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原先的杀伐果断瞬间被抽得无影无踪。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守卫的大声喊话:“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夜景玄立即脱口而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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