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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巧走后,安锦如吩咐道:“妈妈,夏青,你们这几日留神打探,看二姑娘什么时候去请安。”
说罢扶着夏青的手,坚持下地走了几圈,疼出一身薄汗才算作罢。
“姑娘把自个儿逼得太紧了。”
杜妈妈心疼不已,拧了帕子帮她擦拭。
若说重获新生让安锦如顿悟了什么,应该就是更深刻地理解了,与其让别人对自己下狠手,倒不如提早对自己狠一点。
没几日,夏青就带来了好消息。
“姑娘,奴婢去厨下取晚饭,碰见二姑娘房里的倚翠,闻到她身上有二姑娘惯用的百花香,味道那样浓定是熏衣时沾上去的,奴婢想着,二姑娘明日兴趣会去给太太请安。”
“这差事办得倒是灵活。”
安锦如对夏青赞许地点点头,“那咱们明日也去请安。”
夏青取出新做的衣裳,想要预备着明日穿戴,却被安锦如拦住。
“还是穿家常的就好,既不宴客又不会友,巴巴儿地穿什么新衣裳,让人看了笑话。”
次日,安锦如起了个大早,宜棠院离徐氏住处太远,如今又没有轿子可坐,只能早些出门。
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让夏青留下,带着杜妈妈前去请安,路上少不得低声面授机宜。
杜妈妈虽然年长,但脑子比夏青灵活,对宅门里的斗争也更有经验,她飞快领会了安锦如的意思,并且控制了一下路上用时,比安锦文提早到了宁华院。
念巧帮安锦如摘下薄披风,交给身后的小丫头,拉着她的手进了东次间,“大姑娘快上里头坐,瞧这手凉的。”
徐氏闻言,抬手招呼安锦如到自己身边,拉着手一摸,果然凉冰冰的。
“你这孩子,身子还没好利索就着急来请安,我知道你的心不就得了。”
徐氏从身边拉过薄毯给她搭上,“快暖和暖和。”
安锦如把双手笼到唇边,呵着气说:“身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好多天没出门,没想到外头这样凉了,今年冷得倒早。”
“是说呢,今年比去年至少早了半个月,我也是觉得冷了,才提早搬到次间来了。”
门帘子一挑,安锦文带着丫头进来,看到安锦如眸子骤然一紧,垂下头上前给徐氏行礼问安。
安锦如抬眼看向安锦文的颈间,并没看出什么痕迹,之前掐得不是太重,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好些日子没见你,今日怎么想起来了?”
徐氏面色不愉,也没什么好语气。
闻到安锦文身上浓烈的香味,甚至还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厌恶,又觉得有些恶心,赶紧拈了块梅肉放进嘴里。
“母亲,女儿前几日身子不适,才没来请安。”
安锦文开口解释道。
徐氏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以后身子不适就请大夫来看看,别自己撑着,若是拖严重了可怎么好。”
“是,女儿记得了。”
安锦文欠身恭领了教导。
安锦如看得心下奇怪,两个人丝毫没有亲母女的亲昵,反倒更像是嫡母和庶女之间的相处。
不容她多想,徐氏已经转向她说:“新做的衣裳可还合身?怎么没穿来?”
“新衣裳正好合适,好看得紧,不过也不见客也不出门的,还是家常的衣裳穿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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