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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一个人离开了客房,而陈若男则留了下来陪母亲。
乘电梯下到一楼宾馆大堂,正要去停车场要车时,从外面大摇大摆走进来一个梳着三七分头,一身皮装打扮的时髦男青年。
看到此人时,陈扬明显一怔,而对面的皮衣男也猛地顿住了脚步。
“纽葫芦?”
“陈扬?”
对视半晌后,两人同时惊讶不已的问出声来。
“哈哈,真是你小子!”
皮衣男使劲一揉眼睛,急奔上来给了陈扬一个熊抱。
陈扬也哈哈大笑起来,反手抱了回去。
此人姓纽,就叫纽葫芦,是陈扬的大学同学,满族人,号称是“正黄旗”
,但他家却住在海淀的兰旗营,太爷爷据说是满清遗老,不过汉化了这几辈人下来,旗人的血统早就淡了许多。
紐葫芦家从祖上起,一直是兰旗一带有名的“玩主”
,典型的纨绔子弟,养鸽子满天,养鱼数十缸,粘鸟更是好手,他养的几只“油子”
(专门用来作诱饵勾引其他鸟类的鸟)那简直是大师级的歌唱家,见什么鸟学什么鸟叫。
大学期间陈扬就曾经到他家里玩过好几次,把这厮养的“油子”
拎出去到街上转几圈,甚至能把其他人养的“油子”
给勾搭过来。
陈扬从小到大几乎上的都是[***]学校,跟那些个高官子弟不合拍,直到上了大学才交到了几个好朋友,而这纽葫芦就是其中一个。
这么说吧,两人在大学里是同一间宿舍睡上下铺的兄弟。
“你丫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拥抱了良久之后,陈扬才松开纽葫芦,问道。
他记得纽葫芦一毕业之后就出了国,而此公去的地方不远,就是同学们口中的虫岛——曰本。
此公临出国前,还在众位送行的同学面前拍胸口保证不把曰本祸害沉了绝不回国,没想到在这儿给碰上了。
“咳,甭提了,都回来小半年了,一直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呐。
为这事,我上月还召集大伙搞了一次同学聚会,不过班上那帮鸟人都说你跑到江南省混官场去了,也没个确切地址。
靠,我说你小子也真是,毕业了就跟哥几个玩失踪是不?”
纽公一口气噼里啪啦的说道。
在班上,陈扬的背景顶多就只有于班主任知道,其他同学知道的都不是很清楚,毕业后班上同学出国的出国,留下来的也大都奔南方发达地区捞钱去了,而他却偏偏进了官场,还回了龙门这样的小地方,于是他也就懒得跟同学说了。
现下听纽公说起,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岔开话:“别说我了,对了,我记得你不是做为交流学生去稻草大学读了研究生么,怎么这么快就毕业了?”
“咳,哥们待在那鸟地方简直快疯掉了,叽里呱啦的鸟语还不如我养的油子叫得好听呢,要不是家里老头子逼着,我他妈早回来了。”
“那你这趟回来不打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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