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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怨恨地远离了些许,就算没有回头他也能感受到庄令的目光,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确实,庄令是一个不会对女人怜香惜玉的人,但他是个极自负的人,是他的,谁都不能染指,哪怕他并不爱他。
白龙恨得心间邪火沸腾,奈何千年羁押让他一时不察着了庄令的道,不得不受制于他。
他这心中百般思量没定,自觉应该没什么事的江曦已经大大咧咧准备拉开门去看一看。
白龙一瞅大惊失色,腾空一跃抢在前卷上门把手,腾起上半身不耐烦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我靠,她就开个门哪里麻烦了!
江曦更不耐烦地想要扯开它,白龙低吼了声:“滚!
!”
一道滚滚龙息卷过江曦的指尖,炙热的气息吓得她嗖地缩了手,声音拔高:“你什么意思啊!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把你做成红烧泥鳅了啊!”
阿宁跳过来添乱,笑得眉开眼笑:“红烧泥鳅好,红烧泥鳅好,阿宁要吃红烧泥鳅阿喵!”
白龙气得脸发青,又是声充满威胁性的嘶吼,隔了片刻确定门外已经没有东西了方尾巴一抽,铁青着脸飞走。
临走前也不知道有意无意,小小的尾巴啪地一下甩过江曦的脸。
江曦那叫一个怒啊,没等她发作太笙利索地一溜烟没了个影。
江曦捏了捏拳头,说服自己“大过年的,没必要为了一条蚯蚓不开心”
,憋着气霍然拉开大门,然后傻眼了。
庭院里风平浪静,花草安寂,龙蔺散着柔和的金光,墙头一束白光窜起咻地炸开成了一捧灿烂的满天星。
她试探着朝门外走了一步,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有。
奇怪……
江曦纳闷地左右看看,在灯笼照耀下红扑扑的院子里充盈着淡淡喜气,哪里啊看得出刚刚惊天动地的模样。
她无意识地摸了摸门,指头突然一陷,低头一看是个被撞进去的浅浅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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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按照以前的习惯吃完饭后江曦就打着呵欠拖拉着步子上楼预备看会书就睡了,结果意外的被庄令给叫住了,理由是:守岁。
庄令这个人看起来对闹腾的新年没什么兴趣,却在这项习俗上有着意外的执着。
所以初一早上江曦是在客厅的沙发上腰酸背痛地醒过来,外边的鞭炮声从过了午夜就没个停歇,吵得江曦后半夜才迷糊糊地抱着枕头歪了过去。
因为是蜷缩着身子,她这一动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尤其是麻得快没有知觉的双腿。
“嘶”
她抽着丝丝冷气,身子一歪就往沙发下滚。
“哎哟”
还在嗓眼里,人被拦腰又给抱了回去。
江曦后怕地往后直缩,庄令家这客厅铺的都是实打实的大理石地砖,也没个地毯,摔下去她这身骨头不得吃够了罪。
缩着缩着她就发现自己缩进了一个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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