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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枫红叶古道上,一个黑袍和尚步履蹒跚,踉踉跄跄着向前。
一路遇到几个白袍和尚,恭恭敬敬地朝黑袍和尚行礼,尊称他一声“戒痴师叔”
。
戒痴心有余力不足地回应,脚下歪歪扭扭,眼看便要倒下去。
匆匆跑过来一个小沙弥,情急之下用自己的身体支住戒痴,堪堪止住下坠之势。
小沙弥将头扭向一边避开戒痴喷出的浓浊酒气,“师父啊!
你又亵渎佛祖,佛祖快要被你熏死了!”
戒痴干脆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小沙弥身上,嘟哝道,“你懂什么!
这叫酒香,酒香!”
小沙弥扶着戒痴艰难地往前走,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边走边数落师父。
“虚清,别吵!”
戒痴打了个酒嗝,驻足不前,双眼直视前方,“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女人?”
他揉了揉眼,视线之中,迎面走来两个妙龄女子,其中一个更是难得一见的姿色,饶是一袭素装,也难掩缥缈云间质,轻盈波上身。
“美酒穿肠过,佳人树下逢,今日真是快活,快活!”
虚清气急败坏,“有女人也与师父无关!”
酒足壮色胆,戒痴砸了砸嘴,挺直了身体,推开虚清,晃晃悠悠迎了上去,涎笑道,“女施主请留步。”
谢成韫睇他一眼,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和尚,年逾不惑,着黑袍,是个武僧,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正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伽蓝寺什么时候出了个花和尚?
元冬挡在谢成韫身前,不客气道:“和尚休得无礼!”
虚清使劲拉了戒痴就要走,被戒痴一把推开。
谢成韫懒得理他,趁机脱身。
戒痴甩开虚清便朝谢成韫扑过来,伸手就要去拉谢成韫的手臂,岂料抓了个空,呵呵笑道,“女施主……女施主真是好身手!”
元冬怒道:“你这和尚,好不要脸!”
虚清难堪得无地自容,“二位施主请息怒!
我师父喝醉了,他平时……平时并不是这样……”
元冬怒目圆睁,“这样什么?这样明目张胆么!”
“女施主莫……莫要害怕。”
戒痴笑嘻嘻对谢成韫道,“贫僧……贫僧见你命格破碎,元神不……不稳,今日遇见贫僧也是你的福气。
快……快随贫僧来,待贫僧与你消灾解……解难。”
谢成韫还未动怒,元冬倒是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放屁!
我家小姐好好的,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小和尚,还不赶紧把你师父拉走,谢家也是你这老秃驴惹得起的!”
“阿弥陀佛!
施主见谅!”
虚清急得连连抹汗,“师父我求求你了,快些随我回去罢!”
戒痴嬉笑道:“你这小娘子怎的这……这般凶悍,你……别不信,谢家又如何,想当年……若……若不是贫僧未卜先知,谢家一族早……早就灭门喽!”
未卜先知,莫非这和尚……
谢成韫也不急着走了,开口问道:“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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