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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姐,你可来了.......哎呀呀,你的衣裳上怎的成了这样?”
白明阮一手拉着顾熙言的裙子,粉面上满是诧异,
顾熙言气的七窍生烟,“别提了,方才遇见些轻狂的郎君策马而过,差点践踏到人不说。
把我新制的裙子糟蹋成了这般!
连个道歉也没有,竟然还......”
顾熙言话音一顿。
白明阮疑惑,“竟然还什么?”
竟然还拿丝帕调戏她。
顾熙言咽下心头怒火,勉强笑了笑,“没什么。
你可有带换洗的衣裳?听说一会儿太后娘娘要亲临马球场观礼台,我这衣裳难免失礼。”
白明阮一拍手,笑道,“我今日刚巧带了一身骑装应景,还没来得及穿呢!
我这就叫丫鬟去问姑姑借用下帐篷,你去帐子里更换了便是。”
白明阮的姑姑乃是宫中四妃之一的德妃娘娘。
今日马球盛事,三妃伴圣驾,高门之家齐聚于此,熙熙攘攘。
除了王侯公爵有资格占地设帐子之外,其余官宦之家皆是没有资格设帐子的。
顾熙言点头道了谢,又想起出门时顾父的叮嘱,冲身边儿的靛玉道,“你去前头和父亲传句话,就说咱们在观礼台坐下了,叫父亲放心罢。”
靛玉领命而去,那厢白明阮身边儿的丫鬟从御驾处返回,冲顾熙言伸了伸手,“顾小姐,跟婢子走吧。”
这丫鬟引着顾熙言去了帐子里换衣裳儿,把顾熙言带到了,才折返回来。
白明阮看了大半场比赛,觉得有些没意思,问丫鬟道,“姑姑可在帐中?我去找她说会子话。”
那丫鬟解释道,“德妃娘娘今日歇在御帐之中,并没有设帐子。
方才娘娘正在陪皇上说话,见婢子问的急,便向元宁长公主借用了帐子。”
御前传句话是及其不容易的事儿,白明阮并没有怪罪,只是一愣,“那熙儿是......去了平阳侯府的帐子里?”
“是。”
白明阮想了想,“罢了,长公主一向待人亲厚,想来借帐子换个衣裳而已,姑姑既是打过招呼了,长公主定不会怪罪。”
.......
比赛结束,远处的马球场和观礼台上皆是一派欢腾。
萧让翻身下了马,把马球杆递给流云,一边解着衣襟,一边儿往帐子里头走。
这骑装捂得严严实实的,叫人透不过气来。
俊美郎君仍是带着面具,歪了歪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左右扯了扯衣襟,露出分明的喉结和锁骨来。
流云面上带着喜色,“侯爷方才那一杆打的妙极!”
方才马球场上一番激战,龙争虎斗,热火朝天。
两队人马不相上下,一分接一分的追平比分,眼看着比赛就要结束了,萧让于马背上侧身御马,球杆一挥,竟是一杆进洞,在最后关头搬回了一成,以4:3的成绩,赢了今年的比赛。
萧让一脸得色隐匿在面具下,薄唇笑了笑,“你先去把消息报给母殿。
我换件常服便过去。”
自打父侯战死沙场,这两年母亲殿下总是心情郁郁。
今日萧让来参加马球比赛,也是想让元宁长公主看看热闹的氛围,好开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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