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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可喜欢毓儿了!”
萧让望着迷之自信的儿子,冷哼了一声。
还义父!
叫的可真亲热!
萧毓小朋友两岁就知道抱着李承祉不撒手,亲人家一脸口水,淮南王知道了之后非不依,追着打着要断绝和他的义父子关系。
小包子瞥了眼父侯阴云密布的脸色,糯糯开口撒娇,“爹爹,父亲,好父侯!”
萧让听着儿子的呼唤,没应声。
这儿子说像他吧,倒也真像——小鼻梁英挺,小嘴儿薄薄两片,眉宇之间的神态和他有五分相似。
平时在陌生人前,更是老成又稳重,贼能唬人。
可是在家里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懂事儿不过三秒。
和顾熙言一样爱撒娇,见萧让脸色不对就秒怂,粘着他卖萌撒娇,把萧让逼得一点法子都没有。
萧让今日铁了心要做个严父,沉了脸道,“萧毓,我最后再说一遍,送开你的小垫子。”
小包子奶声奶气的拒绝,“不要!
这是母亲亲手做给孩儿的!”
不提这茬还罢了,一提,萧让登时来了火——偷懒也就罢了,这一脸炫耀的神色是怎么回事儿?!
萧让手上一个用力,把小包子和垫子一起从马背上提溜了下来,“别想着回去告状,此番,连你母亲也救不了你!”
.......
“侯爷提溜着小世子去了书房,好生训斥了一通,罚小世子面壁思过半个时辰。”
“毓儿可哭了?”
“老奴瞧着不曾,和往常一样,哭声大罢了!
眼泪倒是没有挤出来几滴!”
顾熙言绞着手里的锦帕,远山眉微蹙——再怎么说,这也是个只有三岁的孩子,萧让这么个管教法子,也太严厉了些。
怎么说也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男人从来不知孕育子嗣的辛苦,想来对孩子的爱护之心,到底是不一样的。
顾熙言越想越气,当即冲王妈妈道,“妈妈,府中可有搓衣板?找一块来!”
王妈妈闻言一愣,搓衣板只有后宅洗衣服、做粗活儿的仆妇那里有。
虽不知顾熙言要用来干什么,还是应了,“老奴这便去。”
于是,萧让一进暇园正房的门儿,便看到门边儿摆着一块硬邦邦的搓衣板。
锦榻上的美人儿指着搓衣板开了口,“侯爷坐吧,这是为侯爷特意准备的。”
萧让:“.......”
今日顾熙言着了一身夏衫,鸦青色的鬓发上斜斜簪着几朵攒宝石珠花,一身肌肤欺霜赛雪,玉面上樱唇秀鼻,美目幽若点漆,真真是无一处不美。
时光格外优待美人儿。
如今萧毓都三岁了,岁月不仅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使她褪去了一身婴儿肥,更显得纤细,叫人怜爱。
萧让叹了口气,走到锦榻旁抱她,“毓儿是你我的骨肉,我怎会不心疼。”
“只是他太过娇气,不好好罚一罚,将来怎成气候?”
顾熙言听了这话,刚轻轻叹了口气,又听男人道,
“倒是夫人,满心都是毓儿,亲手给毓儿做小鞋子便罢了,如今还亲手给毓儿绣坐垫儿.......夫人可还曾记得一年前说要给为夫绣荷包的承诺?一年过去了,我可是连半个荷包的影儿都没见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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