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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让看着看着,不禁有些想不明白——顾熙言一回到顾府,就好像放下了防备一般,天真无邪,笑容纯粹。
可是,怎么一到侯府、一到自己面前,便立刻换上一副谨言慎行,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是她的夫君。
在他面前,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这般藏着掖着,不累吗?
“侯爷,您看着妾身……是想尝尝?”
顾熙言吃的正欢,一抬眼,发现萧让正盯着自己,略愣了下,当即把手里的冰糖葫芦伸过去,转到自己没咬过的一面儿,
“妾身方才尝过了,还挺甜的……唔——”
话还没说完,男人伸手握住柔夷,把人拉到怀里,迎头便是一吻。
唇齿辗转,喉头微动,藕断丝连。
一吻罢了,萧让放开怀中的人,舔了舔薄唇,“嗯,是挺甜的。”
顾熙言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刚被萧让放开,深吸了两口气,听了这话,脸色比手里的冰糖葫芦还红上三分。
一想到方才萧让把自己的唇舌尝了个遍,顾熙言就有些无地自容,当即含羞带怯蹬了男人一眼。
萧让见状,勾了薄唇道,“你若是再这么看着本侯,本侯便不用去演武堂了。”
话到此处,身边儿的几个贴身服侍的下人皆是低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儿,一点儿不敢往别处乱看。
等顾熙言品出这话里头另有深意,又羞又恼地在男人胸膛上推了一把,跺了跺脚,转身便匆匆往凝园里边儿小跑了去。
萧让看着美人儿落跑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
眼看着天气渐寒,就要入冬。
王妈妈、桂妈妈带了几个粗使的家丁婆子,把侯府中过冬用的暖炉、火盆、熏笼、汤婆子等一应物什都从库房里挪了出来,擦拭一新,又叫下头新添置了一批上好的雪花炭备着。
若是哪天突然有了雨雪天气,陡然变冷,便可以立刻烧起来取暖。
顾熙言体弱,一向畏寒。
自从下了几场秋雨,身上的衣裳便越穿越厚。
同样的天气,萧让这样身强体壮的男子,不过是在锦袍里多夹件单衣,便已足够防风御寒。
用顾熙言的话来说,萧让简直是个“行走的暖炉”
。
还不用烧炭那种。
这几日,顾熙言每晚规规矩矩的躺在被窝儿里,到了半夜,总是在睡梦中忍不住翻身到萧让怀里寻找热源,然后趴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酣睡取暖。
故而,顾熙言每日醒来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
而她则是双手环着男人的劲腰,一副投怀送抱的模样。
一开始,顾熙言还小脸儿红红的从男人怀里挪开,可过了两日,顾熙言发现,灌了热水的汤婆子也没有萧让浑身暖烘烘地好使,索性抛弃了薄脸皮儿,整晚整夜的抱着男人睡了。
殊不知,这几日,顾熙言每到就寝的时候,便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萧让身上。
萧让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整日温香软玉在怀,任谁都忍耐不住。
可偏偏顾熙言身子娇软的很,略一弄得狠了,便抽噎不止,直哭着说男人不疼惜她。
故而这几日,可是苦了萧让。
身经百战的平阳侯爷活了二十多年,平生第一次觉得,原来冬天可以这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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