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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常郁青他语气微带轻蔑,“常郁青有什么好,不就有几个钱吗?难不成你还真像别人所说,变现实了?”
他摇摇头,“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江沅扭过头去,往迎面来的的士一指,“车来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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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江沅生日,常郁青今晚竟没去搓麻,难得地回来吃了顿晚饭。
饭后江沅坐在房内整理东西,常郁青沐浴出来后,笑着说:“你老嫌我夜里在外玩,我今儿可没去吧!”
江沅叠着衣服,道:“你要去就去呗。”
她是偏冷的气质,从前就不大爱笑,嫁到常家后笑容越发少了,常郁青皱眉说:“我都回来陪你吃饭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
顿了顿道:“难道怪我没买礼物?都老夫老妻了,还在乎这个?”
江沅默了默,想起前些日子圈里的传闻,说是某名媛过生日,常郁青大手笔送了几千朵花,还有一套昂贵珠宝。
事后江沅问起来,常郁青满不在乎地说:“她是我们公司的普通客户,你用不着多心。”
只是普通客户吗?那为什么那天他的白衬衣上不仅有女人头发,还有香水味?
江沅心中波澜微动,面上仍是清淡如水。
而常郁青见老婆不说话,嬉皮笑脸腻了过来,伸手去解江沅的扣子。
江沅避了过去,“我那个来了。”
常郁青哪考虑她的感受,将她压在身下,“来了就来了呗,我不嫌你。”
江沅拂开他的手,黑白澄澈的眸子写着抗拒,僵持片刻后常郁青翻身仰躺在床上,没好气道:“真是扫兴!”
江沅不答话,手指将衣领慢慢拢好,她一贯偏爱传统服饰,穿衣出门爱旗袍、首饰好翡翠、便连居家睡衣都是复古的设计,灯光下盘口小立领的剪裁烘托得她下颚脖颈线条纤长,单一个侧面剪影便美得入画,只是气质过于清冷,像捂不暖的玉。
常郁青看她半晌,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扣住了她的肩膀冷笑,“找借口是不是?你就是不想让老子碰!
我知道,老情人回来了就心猿意马!”
江沅道:“你瞎想什么呢!”
“是我瞎想还是你心虚?”
常郁青缓缓凑到江沅耳畔,他弯起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手却猛地将江沅重重推倒在床头。
“你记好了,江沅,要不是有我,你现在没准还在牢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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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话后,常郁青便一甩手出了家门——他时常因为一句话拂袖而去,然后闹起十天半个月不回家的冷战。
常老太太见儿子气呼呼离家,自然没给江沅好脸色,在门外指桑骂槐,几个保姆听见了,幸灾乐祸的笑。
房里江沅便由着她去,嫁到常家七年,丈夫的阴晴不定、公公的漠然无视、婆婆的刻薄刁难、下人的冷眼旁观,她早就习以为常。
她淡漠地坐在妆镜前看自己,披肩长发解开,犀角梳子慢慢梳着,墨色的发间竟有微弱的雪色在灯光中一闪,她拔了下来,是一根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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