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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好眼力,这的确是马尾毛。”
苏漩拳头松了近,紧了松,终于忍住了想要跪地伸冤的冲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还没有分量和朝中大臣抗衡。
“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呢。”
她语调轻松起来,欢快的让冕荣差点放弃了试探。
眼前女子明媚的笑颜,就像窗外那一丛丛的太阳花,不张扬,却明艳艳的好似吸收了太阳的光华一般,让人心情舒畅。
屋里冰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周全换了座大的,凉茶也摆在触手可得的地方。
苏漩见皇上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清了清喉咙,讲到:“有一回爹爹出门十几天,终于回来了,只是这一回,爹爹并没有像往常似的,带回来给我们的小玩物,而是带回来一匹不一样的马。”
她声音温温润润,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娇甜软糯,冕荣听着她说话,情不自禁的就放松了心情。
“这匹马是墨黑色的,只有尾巴尖上有那么一点点的白,爹爹爱的跟什么似地,不让我和哥哥碰,天天亲自给那马刷洗梳毛,那亲热劲连娘亲都比不上。”
她目光露出一丝怀念,于刚刚温婉的笑容不同,这时的笑容更加真切,也更加灵动。
带着一丝丝少女的活泼,顽皮的像是个做了恶作剧孩子。
“我和哥哥看不得爹爹的宝贝样,简直就要搬到马厩里和那马一起过夜了。”
冕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解释道:“得一宝马,你父亲自然欣喜的。”
苏漩斜眼看了他一眼,那眼角余光的风华尽让冕荣看的痴了,心口恍若让千钧巨石撞了一下,半晌回不过神来,直到那动人的声音接着道:“那时候我和哥哥还小,调皮得很,嫉妒那马的了爹爹的宠爱,就和哥哥出了坏主意,借着爹爹算账的功夫,悄悄溜进马厩,我喂马吃草,哥哥趁马不注意一剪子剪了马尾的毛!
哥哥出来时慌张,还栽到食槽里面去了。”
苏漩说完,引得年轻帝王一阵笑声,洪亮开阔,让人胸腔都跟着发颤。
“淘气包!
你俩定时被令尊责骂了一顿!”
“皇上这可是说错了,爹爹在时对我和哥哥极好,舍不得责骂,那次爹爹对着马屁股确实心疼了好久,却也没舍得说我和哥哥,反而说那马尾即是剪下来了,也不能浪费,教了我们做毛笔。”
听苏漩说爹爹在时这样的话,冕荣也明白她的心思,虽然还一只乐呵着,但也不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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