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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看了看秦冬霖,眼往下一垂,唇角一抿,神情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委屈,而偏偏,又不口。
是那种一眼就能看穿的拙劣演技,偏偏叫人无从抵抗。
长廷内心顿时警铃大作。
从小跟在秦冬霖身边,湫样的神情,他看了没百次,也有次。
他家少君,没一次是能硬下心躲过去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秦冬霖伸手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眸,无声妥协:“让他去顶妖月的职,等妖月长假结束再来。”
闻言,妖月朝长廷友好笑了笑。
婆娑别有深意拍了下他的肩。
长廷举目四望,彻底绝望。
不多时,孚祗和南柚也了,程翌跟血虫融合太久,血虫毕竟是域之物,等他死绝,还需要孚祗出手清理下现场。
湫见南柚,眼神一亮,果断舍弃了秦冬霖,亲亲密密挽了后者的胳膊,哼唧唧的撒娇,没骨头一样靠在肩上,惬意得眼睛眯起来。
秦冬霖扫了眼瞬间空落落的手腕,须臾,无声笑了下。
宋湫看菜下碟,见人撒娇的本事,越发长进。
南柚明艳大方,随意一坐,神主夫人的威仪显露无疑,宋湫则不同,小小的脸,圆圆的眼,笑起来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稚气,只要不刻意动怒摆脸,便谁也吓不着。
仿佛天生就该被人捧着,哄着。
见时间差不多了,众人落座,妖月和婆娑亲自前往最内圈的辖区,将程翌押了出来。
其实不必要么大费周章,因为程翌的样子分凄惨,说只剩一口气也不为过。
他没有肉身,只剩一团缥缈的神识,中正二司的刑法包罗万象,有针对肉身的,也有专门针对神识的。
看得出来,程翌在里吃了不少苦头,神识已经虚弱得如风中的烛火,单薄得像随时要消散在半空中。
南柚和湫肩抵肩靠着,伸手抚了抚后者如丝绸般的长发,声线轻柔:“我听说,人从前欺负过你?”
湫连着点了好几下头,缩着身子往那边靠了靠。
宋湫深谙俘获人心之道,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让人心疼的机会。
南柚轻声安慰:“等会让孚孚引动魂焰,为他施展搜魂术,样痛苦一些。”
湫有些好奇压低了声音问:“神主叫孚孚?”
南柚面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答个问题,捏了下湫软乎乎的手指,也跟着小声道:“是我从前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情侣之间的小爱称啊。
湫很羡慕,不知道如何称呼秦冬霖。
习惯了连名带姓的使唤他,又觉得生疏,秦少君,君主些,他听了就始皱眉,郎君词根本叫不得,能轻而易举让男人无节制兴奋起来。
两边意见无法统一。
就分难办。
程翌瘫坐在冰冷的黑沉石面上,一张清俊的脸被无数条狰狞划痕破坏得支离破碎,他费力抬头,看向秦冬霖,看向那位能将血虫抽离的域神主,最终,目光落湫那张精致的芙蓉面上。
两人对视,他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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