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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挚病了。
那天夜里失眠,她爬到天台顶上坐了半宿。
正值隆冬,夜间尤为寒凉,这么吹了半宿的冷风,结果第二天她就感冒发烧了。
请了三天的假,友挚这三天就窝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起初她也没当回事,胡乱吃了点感冒药,谁知道三天过去,病情不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到得这天竟发起了高烧,晕晕乎乎连床都下不了,她摸出手机想给石征打个电话,奈何那边一直无人接听。
电话放下没多久,铃声又起,友挚挣扎着接起,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那头肖益丢下一句:“我马上去找你。”
就挂断电话。
友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最后她是被一阵巨大的砸门声给吵醒。
咬牙起身去玄关开门,由于高烧,全身酸痛无力,下床的时候她差点摔倒,就这么扶着墙壁一点一点挪过去。
门一开,肖益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将友挚搂进怀中。
直搂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友挚眼一黑就昏了过去,幸好肖益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托住。
再醒来,她已经躺到了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扎着针,吊瓶里的药液正顺着输液管一点一点流进身体里。
友挚把头转了个方向,床头放着一束马蹄莲,午时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帘的缝隙照进来,映得叶片翠绿,花苞硕大而洁白。
她听见门响了下。
肖益从门外走进来。
见到友挚睁着眼睛,他关切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友挚并没有立刻作答,她使劲眨了几下眼睛,脑中意识渐渐回笼,“石征是不是来过?”
她问。
肖益扶她坐起的手顿时一僵,但很快他就恢复了自然,“你渴不渴?我倒杯水给你喝?医生说了,你要多喝水……”
“我问你,石征是不是来过?”
友挚陡然出声打断肖益的话。
她依稀记得,半梦半醒间,好象听到了石征的声音。
肖益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起来,他将杯子捏在手中,几乎就要捏碎,“那人到底有什么好?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他?”
友挚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她抬起眼皮直视肖益:“他来过,对不对?”
“是!
他来过。”
肖益忽然就有些生气,忆及之前与石征在病房走廊的会面,实在算不上愉快,甚者用剑拔弩张来形容更贴切一点。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你病成这样,他都不能留下来照顾你。
为了别的女人,却可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
说到这,肖益不禁将拳头捏得嘎吱嘎吱作响,同时心中恼恨自己先前出手太轻,应该再下手狠一点才对。
友挚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
你知道!
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肖益走到床前,双手扯过她的肩膀,使劲晃了晃,“姜友挚,拜托你醒一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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